剑客抬头瞥了一眼,饮一口烈酒,点头。等沈飞云坐在他对面,他才缓缓开口:“空桌不多,却也有三四方。”
言外之意,为何偏偏要与我同坐。
“其他桌上没有你。”沈飞云不紧不慢,毫不吝惜赞美之情。
剑客原本看着冒热气的菜出神,听到这话,却怔怔地凝视沈飞云,面无表情,不知是喜是忧。
良久,他微微蹙眉,问:“你总是这样么?”
沈飞云大为不解:“总是怎样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剑客低头敛眸,又饮了一口烈酒,这次却不像之前那般秀气,而是直接喝空了大半个酒碗。
“我请客。”沈飞云笑着,并不灰心丧气,虽是初见,却十分热络地套起近乎。
“大可不必,”剑客却讥笑一声,摇了摇头,“我早已付过酒菜钱。我不喜欢油嘴滑舌之辈,你识相点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停住,不再继续开口,毫无贬损人的自觉,淡然自若,和着烈酒,品尝方才端上来的五道佳肴。
沈飞云无故被骂,却只当没有听见,继续问:“仁兄何处人士,是从玉门关外来,还是准备去往漠北?”
“你话很多。”剑客掀起一个大碗,淋上热水,用白帕擦干抹净,倒了一碗烈酒,推到沈飞云面前。
他冷漠道:“嘴巴是用来吃饭喝酒的。”
沈飞云发觉,此人说话只说半句,看起来冷淡,实际却并非如此。
一开始不喜自己与他同桌,便说还有其他地方还有空位,可是真当坐下,对方却也没有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