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伍航恭敬地应下。
“你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沈飞云终于沉不住气,放下筷子,神色严肃。
他紧紧盯着莫无涯,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目的,却以失败而告终,他只从老狐狸脸上看出落寞与沧桑。
至此,他无法再欺骗自己,说服自己只是来杀人的。这莫无涯分明有计划,并且他还是其中关键的一粒棋子。或许约战是假,却不知许清韵叫他来这里,是和莫无涯说好了什么。
莫无涯不回答他的问题,用筷子凌空点了点菜碗,平静道:“食不言,寝不语。”
“你呢?”沈飞云忍气,重又拾起筷子,转头问苏浪。他问完才发觉不妥,若有什么话想要打听,也该留到在马车上睡觉时再说,如今众目睽睽之下,对方怎么可能开口。
“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苏浪果然摇了摇头,头也不抬,将菜大块的肉夹到碗里,而后细嚼慢咽。
沈飞云叹了一口气,又问:“老人一直没有回来?”
“没有。”这次说话的人是长老伍航。
沈飞云心中满是疑虑,就连湖水老人也目的不纯。老人说是将全部家当都投在金钩赌坊,买了他赢,可好似并非如此,对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,却不知什么事,值得老人杀害十几个圣火教徒。
提到湖水老人,莫无涯也想起昨夜死的人了,问:“那些死人都点清楚了没?”
伍航回道:“点清楚了,长老扈二和刁三,还有三名执事,剩下的只是他们的手下,不值一提。”
“死不足惜。”莫无涯扬起一个讥讽的笑容,“这些人素来忌惮我,知道我有千金万金的财产。如今太子失势,听风又被流岫城的人杀害,陈王世子收服了中原的分坛。
“他们见我落魄,想要谋财害命,带着金条远遁中原,也在情理之中。不过我是个铁公鸡,想从我身上拔毛,也不仔细着自己的小命。”
沈飞云听完这一番话,才明白这十几个教徒为何而亡,原来是贪图莫无涯的财产,连同起来,想要偷走金条,却最终被发现杀害了。
“原来人是你自己杀的。”沈飞云冷冷道。
“不是。”莫无涯笑了起来,“你小子有意思,说话总是说一半,藏一半。要不是我实在太老,恐怕还听不出你的嘲讽。人不是我杀的,因此早上质问你们,并不算嫁祸错怪你们,我只是按照常理揣度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