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养伤,别想太多,你的手脚和功夫彻底恢复,约莫还要练上一年。”
说到此处,他微微停顿一下,接着郑重其事道:“我会陪你。”
“一年……”苏浪眨了眨眼睛,垂眸瞧着被子,将这个时间轻轻在双唇间咬了一遍,似乎在考虑些什么。
“对,一年,”沈飞云点点头,“这是痊愈所需的时间。但倘若能够行动,估计再过一个月即可,能运用功夫,至少要到暮春时节。”
这也是他和闫肆交谈,将时间定在暮春的原因。
“好。”苏浪重重地答应。
沈飞云闻言,长舒一口气,笑道:“你感觉如何,饿吗,渴吗,还是有别的事想要同我说。”
苏浪被点了止痛的穴道,虽仍痛得要死要活,但比起之前要轻上许多,能够忍受。
除此以外,如若说还有别的不适,那就是吃得太少,饿了这许多天,也只喝了些粥水,如何能够饱腹,现正饥肠辘辘。
他坦然道:“饿。”
仅这一个字,也被说得破碎不堪,俨然是强撑着说了太多话,早已到了极限,不能再开口说下去。
“好,我去给我备吃的。”沈飞云边说话,边摸摸了苏浪的额头,顺手抹去一粒滚落的汗珠。
临走前,他叮嘱道:“别勉强自己,短时间内不要再开口说话了。”
沈飞云也是听到苏浪破音的一个“饿”字,才反应过来,自己的确不该在这时态度恶劣,逗弄苏浪情绪起伏过大,叫对方说了这许多话。
苏浪的喉咙还伤着,得养。
他走到厨房门口之时,还未迈步入内,就见湖水老人猫着腰,坐在灶台前的板凳上,正烧火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