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眸,只粗粗扫了苏浪一眼,将那愤愤不平的神色收入眼底,便知对方是在吃味。
“三次。”沈飞云竖起三根手指,凑到苏浪面前,十分恶劣道,“我生到十九岁,寻常人家的孩子都能够走路了,可我只和人好过三次,怎么就成了色中饿鬼?”
苏浪想到那三次,第一次是他强迫,往后两次是以莫听风的模样出现,不禁怒从中来,面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此刻苏浪好了许多,能说能动,只还不能行走,沈飞云就不像之前那般哄着对方,什么坏心思都涌了上来。
他明知苏浪恨得不行,却依旧含笑道:“你师弟苏浪肤白貌美,瞧上去冷得像雪山之巅的寒冰,抱我时却人如其名,浪得很。”
这还不算完,他继续刺激苏浪。
“莫听风也是,一瞧见我就走不动道,定要投怀送抱,非我不可,我几次三番拒绝,他却丝毫不觉冷落,一心想要轻薄我。”
最后,沈飞云双手一摊,无奈地问:“你说说看,我并无色心,别人偏生往我怀里钻,这笔账也要栽到我头上?”
他这三段话,每一段都劈头盖脸砸向苏浪,显得苏浪在他面前急不可耐,十分饥渴,而且将接纳苏浪、莫听风一事,说得是自己迫不得已一般,更叫苏浪恼羞成怒。
“闭嘴!”苏浪大喝一声。
羞愤、嫉恨与占有……
种种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处,直直往他心尖里渗,将他扎了个对穿。
“我真想杀了你泄愤。”
苏浪竭尽全力,伸手扯住沈飞云的衣领,将人一把拉到面前。
“我想将你囚在牢笼里,将你用锁链缚住,浑身沾染我的痕迹与气味。每日睁开眼只能瞧见我,你心里但凡想到别人,我就在你身上割划一刀,痛到你戒了不该有的念头,满心满眼只剩我……”
你有病吧。
沈飞云听完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苏浪莫不是被刺激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