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个人聊天,施红英听得快打瞌睡,幽幽问道:“要不你们两个聊,我们回避。”
简亦善闻言,认真地看着她,郑重其事道:“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辈,不然也不会在两年前,依旧和我来往。我说这话,没有避着你的意思,就是将你放在心上,当做自己人。”
施红英抿了抿唇,忍不住浅笑一下。
“你今天倒是会说话。”
她虽不在乎,但听到这话,还是有些熨帖,觉得没有白来往。
沈飞云摆手,挥退奏乐的男男女女们,心想简亦善不是贸贸然来这里,肯定有话要说。
弄影公子也呆呆地站了起来,不好意思道:“沈公子,你这……既不听琴……”
也不调情。
那请他来是做什么?
沈飞云笑了笑,从腰间取下一块玉坠,递了过去,柔声道:“今日有事,劳烦弄影公子白走一趟。下次有空,我们再见,届时必然聆听公子琴音。”
弄影公子接过扇坠,“哦”了一声,还想再说什么,但见沈飞云面目柔缓,却自有说一不二的气势,于是什么话都忘了,当即起身告退。
“上好的蓝田玉。”简亦善等到弄影公子离开后,这才开口,“你可真舍得,随随便便一个人,就一掷千金。”
沈飞云随口反驳:“确实比你出手阔绰。”
自打陈王被软禁起来,简亦善的日子就没有以前那么好过,往他们府上递银子珍宝的人少了许多。
那扬州第一花魁之类的红颜知己,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,用好听动人的话将他打发出去。
没成想,两年后,简亦善又被皇帝提拔,成了户部尚书,叫人捉摸不透,他们家到底失势没有。
沈飞云和简亦善熟络得很,平日里常常说些互损的话,因此揭人疮疤,丝毫没有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