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苏浪拜堂成亲一事,只有他、苏浪和许清韵知道,怎么简亦善忽地说出这种话来。
简亦善听出他的疑惑,淡淡道:“我年前回了一趟南方,去海外拜访流岫城主,意外见到了一个人,你猜是谁?”
“苏浪!”沈飞云脱口而出。
简亦善顿了一下,面上颇有些恼怒,却很快收敛,沉声道:“错,是流岫城主的首徒,祁郁文。”
沈飞云霎时间失了兴致,怏怏不乐道:“那又如何,我是有夫之夫一事,你又从何得知?”
总不见得是祁郁文说的吧?
苏浪是以祁郁文的样子,和他拜堂成亲的,他怀疑苏浪逃跑,就是因为接受不了“祁郁文”和他成亲,怪他没在一开始就说清楚。
苏浪应当不至于将这跌份丢脸的事,广而告之。
更何况,他猜想祁郁文受了重伤,需要调养,苏浪更不可能和祁郁文说这种事。
以苏浪极自尊的性子,只会将这件事深埋在心中。
想到这里,沈飞云心中有了怀疑,目不转睛地看向简亦善。
简亦善接着他的话,道:“你已经成家立业这件事,正是祁郁文告诉我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沈飞云颇为惊讶,却竭力压下疑虑,措辞问,“那你上次去拜访流岫城主,除了见到祁郁文,还有没有见到别的人?”
“别的人,你是指?”
“苏浪。”沈飞云紧攥纸扇,一字一顿道,“你有没有见到苏浪?”
简亦善闻言,停了一下,不知在想些什么,看来有些走神。他很快回过神,摇头道:“没有见到。”
沈飞云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,心中愈发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