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云听了,一边生出无谓的怜惜,一边暗自得意,原有的气愤都消减许多,甚至有心情哼起了小曲。
还有什么事能抵得上苏浪为自己魂牵梦萦,自己的小小情绪就能调动对方的喜怒哀乐呢?
沈飞云等了苏浪足足两年,其中的滋味不言自明。
多少个深夜,他被噩梦惊醒,苏浪从他怀中离去,之前的柔情蜜意,转瞬之间化为乌有。
又有多少次,他下定决心想要忘记苏浪,去投入一段崭新的人生,却终不能够。
他反反复复,有一刻恨得真情实感,下一刻又爱得情真意切;上一瞬还决心要叫苏浪好看,体会他两年来的痛苦,下一瞬真见了苏浪,又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。
“为问萧郎在何处,近来书,一帆又下潇湘去。试问别后,软绡红泪,多似露荷珠。”
沈飞云纵情放歌,一如当初在青州,拉着驴板车将邱慎言的尸体带回醉春楼那般。
两年来积压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。
唱到最后,他心想,这次要寸步不离,看苏浪又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跑到哪里去。
并且,他也要弄清楚一件事。
——苏浪扮作简亦善,目的何在?
除此此外,还有一件事,他也十分在意——听施红英说,她踢门进去,看到简亦善正和姑娘翻云覆雨,又不知这个简亦善是真的简亦善,还是苏浪假扮的。
一想到苏浪有可能和别人好,沈飞云心中就大不自在。
如果真是苏浪假扮的,对方竟敢做出这种事,休怪他无情无义,好好教训苏浪。
作者有话要说:其实见到苏浪,沈飞云还是非常开心的。他唱的歌来自元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