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一出现,加上少年吆喝着开赌局,沈飞云就猜测这少年是金钩赌坊的掌门。
沈飞云抬头再看,施红英依旧十分淡定,还翘起了二郎腿,仿佛这第三个赌局与她的落英阁无关紧要。
少年人却不肯轻易放过她,抬头挑衅一般,问:“施阁主怎么不出声,是害怕自己举办了武林大会,结果在比武的时候,连两轮都撑过不去吧?”
“呸!”施红英吐出嘴里的瓜子,笑骂道,“好你个李长柏,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在姑奶奶我脚下叫嚣,是上次教训没吃够?”
李长柏一想到上次的情形,脸上就有些恼羞,顿时浮起红晕。
施红英生得美艳,人又荤素不忌,随口撩了李长柏几句,结果人小子就往她阁楼里递花,被她好一顿调笑。
她极有分寸,李长柏对她爱也不是,恨也不是,初出茅庐的小子心中痒痒,还没学会说好话,只懂得用言语来招惹施红英,吸引目光。
金钩赌坊名满江湖,因此李长柏继位后,大家也十分买他面子。
但到底老掌门不放心,把两年前放出去的湖水老人又叫了回来,帮衬一二。
沈飞云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,走上前去,笑吟吟地塞入李长柏怀中。
李长柏低头看他,问:“你买第几轮?”
“自然是最后一轮。”沈飞云说着,朝楼上望去,冲施红英挑了挑眉。
施红英放声大笑,从栏杆上一跃而下,轻飘飘着地,带着万般风情,朝沈飞云走来。
“多少钱?”她问。
“不多,”沈飞云轻描淡写,“不过是一千两罢了,肯爱千金轻一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