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,沈飞云辗转多地,来姑苏渡缘坞求见数次,他还很是高兴,觉得此人武功高强,出生高门世家,又生得举世无双,举止风度翩翩,好一个浊世佳公子。
他见到了沈飞云本人,完全能够理解,为何三弟会倾慕一个大男人。
也很不解,三弟为何不肯见这样一个痴情的人。
可后来发生的一切,让苏潮措手不及,沈飞云消沉半年后,竟然眠花宿柳,以青楼为家。
他打听过后,发现沈飞云并没有传闻中那般离谱,可如今亲眼所见,他不得不信。
沈飞云胆大妄为,连金钩赌坊的少掌门都敢调戏!
风流成性,还真没有冤枉他。
苏潮想到这里,心中堵得慌,心灰意懒地转头,看向门口。
沈飞云有些尴尬,他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,但好像苏二哥对他很不满意。他想说些什么话,可搜肠刮肚,终是无话可说。
他顺着苏潮的目光,朝门口看去。
只见“简亦善”不知何时到来,正斜倚门框,目露寒光,冷冷地盯着他。
沈飞云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,自发自觉地举起双手,眨眨眼睛,喉结滚动一下,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。
苏浪双手环抱,此刻却抽出,漫不经心地拍了两下,嗤笑一声,道:“真是好大的威风,和一个小孩子计较。”
沈飞云还没开口,另一边的李长柏待不住了。
被施红英说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就罢了,怎么是个人就拿他当小孩子看。
他忍了忍,忍无可忍,朗声道:“我虚岁十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