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沈飞云是被苏浪吵醒的。
“你又要走?”沈飞云意识还未回笼,身体就快一步,立刻抬手拉住苏浪的胳膊。
苏浪好声好气地解释:“我有公事要办,这里离得远,我此刻必须走,不然就要迟到。”
“什么事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沈飞云问道。
苏浪不假思索道:“不必,我自己能够处理好。你许久没休息,肯定很累,我要是再不体贴你,让你好好睡觉,反而要奴役你为我驱车赶马,那这么多年的朋友真是白当了。不需你父母阿姊来责骂我,我自己都要唾弃自己。”
他说这话,完全模仿着简亦善的口吻,说得很是俏皮。
沈飞云听了,彻底清醒过来,却感觉很不自在。
在他印象中,苏浪应该是清冷的,除了对他十分上心热络,其余时候,都异常冷漠。说出这样风流俏皮的话,用来哄情人一般,他实在难以适应。
沈飞云虽害怕苏浪不辞而别,但也明白,苏浪若是想走,他必然留不住。
于是他只好坐起,伸手摸了摸苏浪的额头,松了一口气,道:“已经退烧,你早去早回,晚上再给你敷一次药,估计就能好全了。”
“我会尽早回来。”
苏浪说完,推开沈飞云的手,穿戴整齐,推门而出。
他很快又折了回来,跪在床边,强硬地握住沈飞云的下颔,将脸扳了过来,在沈飞云唇边轻轻一吻,而后沿着脸颊,移到耳畔,柔声道:
“记得想我。”
沈飞云心中一荡,想勾住苏浪的后颈,再亲昵温存片刻。
可苏浪就像一阵风,说完动人心弦的话后,轻飘飘地离开,叫人捉摸不住。
沈飞云抬手捂住双眼,痴痴笑了一会儿,睡意全无,再难以入睡,只好认命地爬了起来,穿好衣物开始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