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非趁你们没落,这才痛打落水狗。在莫无涯活着的时候,我也没留情面。我深知这梁子结得大,你们来求我办事,我不会应允,只因你们恨我恨得要死。”
她略一停顿,笃定道:“我们之间只有血海深仇,没有利益可言。”
闫肆若不是走投无路,也不会来求施红英。
可他放下莫无涯与伍航之仇,施红英却并不相信,竟有人可以做到无视仇恨,只求利益。
在施红英心中,求利也要小心谨慎,不同仇人结盟,免得来日翻船溺死。
闫肆沉稳持重,这次却被气得破口大骂。
“施红英,你这墙头草!人人都将身家性命投注,在这一场豪赌中押了进去。你以为你能够两面讨好?没有谁是蠢的,可以让墙头草占便宜,你等着瞧,保准有你好看!你日后肯定比我们还不如!”
施红英闻言,不往心里去,大笑出声。
她起身,指着闫肆的鼻子,高声道:“你倒是莫无涯座下一条忠心不二的狗,只是他生前最后的日子,眼见自己苦心经营毁于一旦。如今圣火教式微,你再瞧不起我,恼恨我杀了莫无涯和伍航,也不得不来求我。”
她边说边笑:“这就破败样,也敢来笑话我。我告诉你,死后的事我不知,但生前烜赫皆由我做主,我施红英在世一日,落英阁就辉煌一日!”
施红英穿着一袭紫衫,冬日里也不怕冷,身材曼妙;说话之时,神色飞扬,意气风发,豪迈至极。
她抬手一震,铁枪重重落在木板上。
“谁敢看我笑话,我就叫谁变成笑话!”
说完这一句话,她蓦地自二楼飞落,三两下飘到闫肆面前,挑起铁枪,轻启薄唇:“要想叫我办事,要么说服我,要么打服我。”
“好!”堂内的人纷纷起立叫好。
甚至有人忘了放下瓷碗,端着热粥探头往堂中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