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云边说,边抬手指了指闫肆。
果然,闫肆变化无常,可施红英一旦出手,就能对准他的落脚点,速度更快,招式稳重却凌厉。
沈飞云微笑道:“比武能赢即可,最笨的方式往往是最聪明的捷径,施红英一看就是童子功,从小稳扎稳打,每一招都演习过无数遍,因此每一招都是最精妙的。”
“闫肆难道是半路出家?”
“不是。”沈飞云一口否决,“闫肆也自幼习武,只是他练得不到家,后来又改换过武功。他现在用的长刀,应当是莫无涯与……创建的,求快,能速成,却到底根基不稳。”
说完,沈飞云皱了一下眉。
他方才那段话,略去了一个人的名字,那便是流岫城主辛含雪。
辛含雪和莫无涯创建的功夫阴狠毒辣,配合着机关奇巧确有奇效,但显然闫肆不通奇门遁甲之术,效果大打折扣。
沈飞云忍不住庆幸,还好师父教训了辛含雪,叫他收敛,且懂得如何真正练武,否则拿这套功夫去教苏浪,那真是……
一想到苏浪武功稀疏平常,沈飞云就觉得暴殄天物。
若真如此,说不准自己也不会动心牵挂。
可苏浪偏偏出类拔萃。
沈飞云心中一暖,脸上笑意更深。
打到后来,闫肆竟靠着一口气强撑住,没有立即落败,反而与施红英打出了客楼,在漫天细雪中放肆。
天已经放光,远处的鸡也叫得嗓子沙哑,早早回笼歇息。
两人内力涌动,细雪还未欺近,便蒸腾成氤氲热气,朦胧上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