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肆犹豫许久,等得沈飞云都有些不耐烦,才缓缓开口,谨慎问道:“你要我帮你做一件什么事?”
沈飞云想了一下,问:“圣火教徒有多少会武的?”
这就有套话之嫌,没有人愿意贸贸然将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,即便闫肆已走投无路,也害怕沈飞云借刀杀人。
“并未清点过。”闫肆漠然道,说完,收起长刀,就要转身离开。
沈飞云方才的问题,分明是要圣火教徒帮忙做事,且听来不是简单的事,要出动大批会武的教徒,难保得不偿失,最后落得个卸磨杀驴的结局。
闫肆回过神来,被施红英羞辱的气愤逐渐散去,一心求死之志也淡却,这才有些感恩沈飞云。
不过沈飞云的恩情,只对他一人,他日后必竭尽全力悉数偿还。
而沈飞云出尔反尔,贻害拖累整个圣火教,这笔账,有生之年他都不会忘记。
沈飞云见闫肆转身就走,也知道他与闫肆其实无话可说,他不过抓准了对方病急乱投医的心态,这才能够勉强说上两句。
但他并不气馁,心想只要闫肆还未放弃复国,两人总归还有见面的时刻。
“送你块东西。”沈飞云解下腰间的玉佩,朝闫肆扔了过去。
闫肆头也不回,直接伸手捞过玉佩,迈步朝外。
圣火教来的人不少,约莫有几百人,但人大多借助他处,在落英阁客楼里不过六七人。
闫肆一走,这些人也都纷纷紧随其后,并不从长廊离开,而是直接踏着雪地,在漫天细雪中,留下一连串脚印,还有萧瑟的背影。
沈飞云连忙追问:“你们住哪?”
“几十里外的分坛。”闫肆远远道。
很快,圣火教一行人消失在沈飞云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