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男人回答,很快外面又陆陆续续走进一些人,也都和男人一个说辞,面色激动,看来做不得假。
一个人如此说,还有可能当噱头博眼球,十多个不同门派的人异口同声,只可能事实如此。
施红英脸色变了又变,抬手召来骆湖,拉着人离开客楼,向主楼走去,不知要吩咐手下什么事。
沈飞云不觉得热闹,只觉得吵闹,满腹心事地离开。
他现在只想好好练武,活络筋骨,毕竟再过一两个月,武林大会也要开始,他既然答应施红英出战,也不想输给他人出丑。
是得好好练功,将往日的基本功捡起来。
落英阁有个演武场,只是那里人多眼杂,沈飞云并不想将自己的武功招数叫人看去钻研,于是款步走到树林中。
雪在昨夜停下,可积雪满地,在这样的场景中沉住气绝非易事。
好在沈飞云自幼受的训练严苛至极,雪中练武不过小事一桩。
他来的路上运起“飞云诀”,可一想到在雪中漫步,又换做了“踏雪无痕”,顾名思义,他走了一路,半点痕迹都没留下。
他接连练了几套功夫,刚想继续,便远远听得踩踏的声音,于是收起气息飞上枝头。
只见骆湖骑着马,整个人弯腰,行得飞快,像是迫不及待地赶往别处,想来是去完成施红英的吩咐。
沈飞云来不及多想,趁着对方飞驰而过之际,轻飘飘落下,一个手刀砍在骆湖后颈。
骆湖连人都没看清,眼前一黑,向前滚动许久,才终于躺倒在雪地中。
沈飞云单手将人拎起,拍干净对方身上的冰雪,将人抓到林深处,而后点住穴道,一把扔到高枝上。
他拿出从骆湖怀中摸出的信笺,慢慢拆开。
信笺上书:“天子收权,兖州恐再无兵备,即刻发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