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这两种蛊毒都出自落英阁,由红英亲手交给我,又被二哥要了过去。”简亦善垂眸,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。
他意识到自己笑了,很快撇了撇嘴,“至少明面上如此,我不过是经手的人,何其无辜。”
“你和施红英的确无可指摘,”沈飞云面色冰冷,轻笑一声,“最高明的不是自己动手,而是唆使他人,自己装得愚蠢,叫人不设防,根本不把你当做对手来看待。”
简亦善松手,挠了挠脸,低头道:“我是不大聪明。”可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人不用太聪明,笨人能指使聪明人为我做事,这就足够了。”
沈飞云一想,的确如此,苏浪两年来都顶着别人的样貌而活,可不是为简亦善瞻前马后?
“你是来同我坦白的?”沈飞云问。
他现在已经明了,或许白日练了太久的剑,此刻有些疲乏,不想再说下去,只情愿好好睡上一觉。
“也不是。”简亦善抬头,神色尴尬,“是你问起,我看你一脸了然,怕你生我气,自此失了你这朋友,因此才坦白。”
“那你来干嘛,就为了帮施红英问一嘴?”沈飞云说完,直接起身,显然不愿再多做停留,准备离去。
“我来是为了另一件事。”简亦善鼓足勇气,“我本来想等事成之后再来见你,可……有些话实在传得太离谱太邪门,我不得不交代一声……那啥……咳咳,听闻你倾心于我……”
沈飞云:“……”
他没有。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简亦善一咬牙,大义凌然,颇有些舍生就义的味道,把头一扬,紧紧盯着沈飞云的双眸。
他认命道:“我……除亲人外,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,没有之一。我虽不爱男子,但如果是你……”
一句简单的话说得磕磕绊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