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既是要简亦善尊重施红英的意愿,也是要简亦善尊重自己的想法,不是任何事都能用来下注。
况且,他不认为他能获利,毕竟他从未看清这个善于埋线的老友,能将皇位算计到手,又有什么不能算计?
至少感情不能,沈飞云心想。
“你的赌局,恕我不奉陪。”
沈飞云头也不回,扔下一句话便朝外走去。
破局有两种方法,一种是精心策划,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,另一种是拒绝押注,从一开始便不做那局中人。
“停下。”简亦善语气极平淡,“你来之前,我正批到一本参苏子甫的奏折,他能否安坐原位,在我一字之……”
沈飞云猛地转身,惊诧异常,仿佛重新认识了一遍简亦善。
他立在原地,右手紧紧攥着纸扇,沉默片刻,冲上前去,一把扯住简亦善的衣领,将人拖了起来。
他冰冷道:“你在威胁我。”
不是问句,这是一句描述。
对简亦善所说的话的描述,也是他内心感受的描述。
精准,致命。
简亦善垂眸,勾起若有似无的一抹笑,柔声道:“红英,打个赌,你应下这个赌局,我就直接将青州拱手相让。你若嫁了,青州以后就是施家独大,且我后宫只你一人,千呼百应,不涉朝政我全都听从。”
施红英闻言,忽地了然,陷入沉默之中,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,嘶哑道:“原来你真的……”
“如何?”简亦善语带笑意。
施红英拢了拢轻薄的纱衣,问:“我若要豢养成千上百英俊的汉子,你也应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