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身与扇骨交接,耀眼的火光从中迸溅。
与此同时,阴寒的内力与炙热的内力撞击,汹涌澎湃,源源不断朝外散开。
这阴寒与炙热非但没有相抵,反而纠缠,一飞冲天。
二楼的人再抵挡不住,猛地朝后退去,只觉得一会儿如坠冰窖,再一眨眼如火烘烤。冷热夹击,当即有人扑通跪地。
苏浪与沈飞云倒是可以再耗下去,但惟恐拆了这木楼,于是两人以目示意,心领神会,共择了一刹那,双双松手。
只是甫一松开,沈飞云便又追击,紧紧贴着苏浪,不叫对方有机会施展剑招。
一旦被他近身,苏浪再要脱离便难。
沈飞云黏在苏浪身前身后,无论怎么变动步伐,却始终不离开苏浪三寸。
呼吸相闻。
苏浪苦练剑招,轻功也绝顶,不料仍旧奈何沈飞云不得,这已不是他学艺不精,或是技不如人,而是根本没有办法用出毕生所学。
无奈之下,他冥思苦想,只得以退为进。
招术依旧绵密繁复,再精妙不过,看似也更凌厉,却给了沈飞云可趁之机。
这样一来,可以是不破不立,也极有可能就此落败。
兵行险着。
沈飞云却并不中招,依旧稳扎稳打,寸步不离,扇子却在苏浪周身大穴边缘游走,苏浪稍有不慎,就会被打得筋骨寸断。
这不是两人的玩笑,是心心相惜、棋逢对手,因而竭尽全力,以示尊重。
二楼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,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,将之前的丢脸抛在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