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夜缓缓道：“你应该知道，那幅丹青图对孔老先生来说，意味着什么，本就是孔家的东西，又怎么可能会卖给外人。”

外人？

陆斯年扫了眼仇视着他的孔老先生，随后说道：“你们既然来找我，恐怕已经想好了条件吧？说吧，你们想要什么，才肯把东西给我。”

陆斯年懒懒的靠在了椅子上。

“我们想要你的命，你给吗？”

听了凌夜的话，陆斯年的眼神陡然变得森寒起来。

只听见凌夜似笑非笑道：“你不应该问我们要什么，而是说，你还有什么？陆先生！”

“凌夜，我和你之间，应该没有什么仇恨吧，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！”陆斯年也失去了耐心，言辞狠厉起来。

凌夜说道：“以前是没有，但是现在有了，因为我是来给孔老先生讨回公道的，你还欠他女儿一条命！”

听到孔芙，陆斯年的瞳孔骤然狠缩，人也失去了五分戾气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：“我说过了，孔芙是自己跳崖自尽的。”

孔老先生声音颤抖的问道：“那你说，小芙为什么会跳崖？”

“因为我杀害了她的女儿，她的亲生骨肉……”陆斯年低低说道。

“陆斯年，你怎么不去死，你才应该跳下去！”孔老先生气得口不择言。

陆斯年忽地笑了，自嘲道：“因为孔芙临走之前说过，要我好好活着……”

痛苦的活着，孤独的活着……

他听了她的话，做到了。

“你放屁！”孔老先生只听到前半句，生气道：“小芙肯定是希望你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