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，她隐约听见隔壁传来隐忍却又剧烈的咳嗽声。

她顿时无心睡眠，穿了个拖鞋，就去了隔壁。

门没关，是敞着的。

陆斯年的确咳得很厉害，弯着身子，弓成了一只虾，看着就很痛苦。

孔芙站在门口，没进去：“先生，你没事吧？要不要喊医生过来。”

陆斯年抬头，眼底撞进了她担忧的身影，心里有些高兴，喊了声：“小芙……”

孔芙愣了一下，随后走进去，将他从床上扶起来，“先生，我是阿念。”

“阿念……”陆斯年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失落，“不好意思，我认错人了。”

孔芙顿时心里也不是滋味，她接了杯水递到他嘴边，喂他小口喝着。

陆斯年看着她说道：“阿念，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？”

他刚刚不是装病的，可是看到她，又舍不得让她走。

孔芙见他病的厉害，生病的人既脆弱又孤独，她心软了。

“好，你睡吧，我在旁边坐着陪你。”

这么多年，他身边竟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。

她很想问问，他到底做了什么，病得这么严重。

陆斯年满足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孔芙，躺在床上，就静静的看着她，舍不得闭眼。

偶尔，孔芙会朝他笑笑，温柔的说道：“睡吧，我不走。”

就这样，孔芙陪了他一夜，后来，支撑不住，趴在他床边睡着了。

等她睡着后，陆斯年又悄悄睁开了眼，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来睡。

然后换成他，看着她睡。

……

连续两天从陆斯年的床上醒来，他都能找到让人信服的理由。

下午，阿成又从外面带回来新鲜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