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个教练……真的不亏是能驯服刺头的人。
明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拆线,被他说出来,怎么就一股子满清十大酷刑的味儿呢?!
忽然,方淮手机震了两下。
宋榕檀顿时触电般地弹起来。
方淮疑惑地看着他:“装睡结束了?”
宋榕檀的头像是焊死在了朝向窗户的位置,方淮只看得到他骤然红透的耳廓,红意还在沿着脖子向下蔓延。
怎么了这又是……?
方淮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,忽然动作一顿。
他手机放在靠进宋榕檀那侧的裤兜,以宋榕檀刚才树袋熊的姿势,手机应该正好贴着……
方淮的视线下意识向下飘了一下。
——宋榕檀在他身边总是规规整整放着的长腿,此刻在逼仄的座位里,十分别扭地交叠起来,翘了个勉强的二郎腿。
这个手机,方淮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拿了。
然而手机的震动接连不断,就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他看一样。
震动从方淮的大腿外侧漫开,他忽然也觉得别扭,动作有些慌乱地把罪魁祸首拎了出来。
是赵子初的消息。
[赵子初:淮哥!!!快跑!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