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这已经不是我能做到的事……所以医生建议我忘掉。”
方淮看着宋榕檀,忽然笑了一下。
“我以为我不在意了。”
他的嘴角是笑的,眼神却只是安安静静地、没有焦距地垂落在一旁。
“现在不是你以为了。”宋榕檀道,“淮哥,从今天起,你真的可以不在意它了。”
方淮依旧垂着眸,他抬起那只带着表的手,表带之下,那道狰狞的疤痕似乎已经很久没再引起过主人的注意。
“周元盛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,合同已经失去法律效力……束缚你的一切都不在了。淮哥……”
一滴水珠忽然砸在表带上,沿着缝隙渗透下去,湿润微凉的感觉覆盖在疤痕上,方淮抬头。
“……怎么又掉眼泪。”他失笑。
宋榕檀的头比他垂得更低,眼眶到眼角都是红的,似乎已经在竭力克制情绪,却还是有一滴溢了出来。
“我如果能早出生两年就好了。”他没由来地开口,声音还哑着。
方淮摇头:“现在就很好。”
“已经够好了……”
攥着他手腕的手忽然紧了一些。
“不够。”宋榕檀抬头,眼眶红红地看着他,“我想给你最好的。”
“不只是今年的冠军,还要还你一个清清白白的sare,还要给你明年的、后年的冠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