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像是得了名为“宋榕檀过敏症”的病,止不住的心慌。
像是有一种本能,叫他快逃。
却又有另一种力量把他禁锢在原地。
两种情绪仿佛在角力一般,让方淮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。
在拿到那尊奖杯之前,他也从来没有分出半点思绪来考虑,要怎么向宋榕檀给出这个成绩。
自然而然的他生出了一种想要逃避的态度——考试的那个人好像变成了他,还是临到考试才抱佛脚的那种。
方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把有些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,专心地跟经理讨论起工作的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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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,方淮坐上大巴之后,再也没有工作的事情来帮他分散心思。
rtg一行人先回了一趟宾馆,经理开玩笑,说他们还得“梳妆打扮一番”不成。
“我不下车了,不需要换衣服。”方淮道,坐在座位上八风不动,藏在羽绒服下的手却紧紧攥着。
“去呗!”经理道,“洗把脸也行,我也回去拾掇呢,而且这车已经完成使命了——咱一会儿做高级轿车去庆功宴!”
方淮再也没有了推辞的理由,在宋榕檀的笑意之中,只能硬着头皮坐上了电梯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他停下脚步。
“我就不进去了。”方淮开口,声音有些干涩。
房卡正确的声音响起,宋榕檀推开了门。
“淮哥在紧张什么?”他弯着眼睛,笑得乖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