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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如意是真的在冲自己笑。

联想起陆宴之的话,阮轻有点儿能理解她为什么冲自己笑了。

她现在在宋如意眼里,可能不是个人,而是那件可以用来给陆萱萱治病用的血蛟。

陆嘉尘也是,极尽热情地招待她,亲手给她上茶,吓得阮轻哆嗦着差点将茶盏打翻。

再看看玉衡宫的琉璃茶盏,阮轻庆幸自己没有失手,她可从来没用过这么精贵的宝贝。

来星照门一年多,也从来没见掌门夫妇对她这么热情过。

尽管如此,她还是决定跟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,她低头看着琉璃茶盏里茶叶,薄薄的龙井如鱼般在绿色的茶汤中游动,她斟酌片刻,道:“掌门……”

“哎,贤侄若是喜欢这茶,我让人亲自送你那去,如何?”陆嘉尘殷切地跟黄衣少年说话,完全没有听到阮轻唤他。

阮轻的目光也跟着落在黄衣公子身上。

林淮风拇指跟食指握着茶盏,嘴角勾起,红润的唇,星辰般的美目,配着少年郎的华服和宝剑,当真是风华无双。

阮轻偶尔会想,若陆宴之去掉了眉宇间的病气,是否也是这般凌厉漂亮?

“倒也不必了,”林淮风带笑看着陆嘉尘,眼神却仿佛越过陆嘉尘看着他身后的阮轻,道,“蓬莱路远,来回就得好几天了,何必浪费?”

阮轻嘴角勾起,刹那间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
她一直没问黄衣公子是何人,原来就是东海蓬莱阁的人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