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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了一晚上,药性还未散去。

此刻抱住了这个人,就像沙漠旅者终于喝到了水,整个人放弃了挣扎、慢慢放松下来,迫不及待地汲取着清泉。

陆宴之身体僵住,几乎挪不开步子。

一柄带血的剑出现在他面前,林淮风一身血衣,指着他道:“你带她去哪?”

陆宴之喉结滚了滚,“我是她哥,我能带她去哪?”

接着,给了林淮风一粒解药,抱着阮轻出了门,躲过一路的守卫,带着二人来到后山一处荒径。

“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,有一道无人看守的山门,”陆宴之从袖中取出一红色小瓶,递给阮轻,嘱咐道:“山门虽无人防守,却有宋长老设的血禁,你带上我的血,离开之后就不要回来了。”

阮轻接过瓶子,看到了陆宴之手腕上的一道伤痕,心里五味杂陈,抿了抿唇道:“你放我们走,陆萱萱怎么办?”

陆宴之沉着脸,转过身去,吐了两个字:“你走。”

林淮风笑了笑,去牵阮轻的手,“阮姑娘,快走吧,一会陆兄改变了主意,可就来不及了。”

“陆宴之,”阮轻注视着他,“你为什么突然要帮我?是不是我师父跟你说了什么,她现在人在哪?”

陆宴之没回答,不回头地走了。

如愿离开星照门,却是以这样的方式。

阮轻心有不甘,却毫无办法。

她换上自己的衣裳,给林淮风简单包扎了伤口,找到了陆宴之说的隐秘山门。

说来好笑,这么久以来陆宴之居然还被蒙在鼓里,他当真以为阮轻是陆嘉尘在外面鬼混时生的,为了破宋长老的血禁,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瓶血。

殊不知,她就是宋长老的生女,陆宴之的血能开血禁,她的血照样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