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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轻停箸看她,问道:“给谁看?”

席月生摇头,“我也在想这个问题,一年前万剑宗也没有办什么喜事,一直到最近才有喜帖发出,星遥究竟是给谁看喜服?”

阮轻幽幽地说:“师父,你就查到了这个线索?”

席月生揉了揉额头, 拿起筷箸,无奈地说:“星遥平日里只帮宋宗主做事,独来独往惯了,也没什么联系的人,很难查到什么,我几次想从宋宗主口里问清楚当日事情经过,都被他敷衍过去。”

阮轻从怀里取出一封未拆的信,放在了席月生面前。

席月生:“!!!”

“哪找到的?!”席月生又惊又喜,放下筷箸,连忙拿起那封信,指尖触到“星遥绝笔”那四个字,忍不住轻轻地发抖,她喘了口气,眼眶发红看向阮轻,带着询问。

“在你给我的琴的暗格里,”阮轻说,“我还没拆,等你拆呢。”

席月生拿出一把小刀,小心地揭开信的封口,展开信,一字一字地看。

阮轻拿汤勺舀汤喝,低着头抬起眼看她。

“怎么样?师叔说了什么?”

席月生将信折好,缓缓闭上眼,片刻后眼角滑下泪,她睁开眼,将信给了阮轻,嘱咐说:“你看完然后将信收好,我想先去查一个人。”

说罢,她又起身,拿起外袍盖在身上,这就出了门。

“哎,”阮轻捏着信纸,看着席月生,摇头说,“饭都没吃呢……”

她展开那封信看了,信上如是说——

[恕我这一生满手血腥、罪孽深重,恕我曾为情爱所困、迷途不归,恕我今日破誓之过、背弃之为。

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
护李婆一命,留她在苏园养老,愿能抵我一点罪过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