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佩过你。
迷恋过你。
这种话,怎么能在诀别的时候说出来?
如果他永远都不知道,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,心痛欲裂,一遍一遍将自己千刀万剐。
或者……他早一点知道,也许就下定决心,早点带她离开了。
陆宴之袖中手动了动,想去拿林淮风那柄剑——
却不是想杀他,只想自尽了事。
他想了无数遍了。
追随她死去,到地狱看她一眼也好。
林淮风注视着他,微微皱眉,缓缓说:“天清君,你是不是至今都不知道,你其实……”
“不是陆家的血脉。”
“……”
闻言,陆宴之一口气哽在心口,整个人如雷击中,血液从头到脚慢慢凉了下来,浑身发软,四肢脱力,心里默默又念了一遍林淮风的话——
你其实,不是陆家的血脉。
也就是说……轻儿不是他亲妹妹?
一直以来他心里的结,不过是一个谎言?!一个笑话?!
陆宴之怔在原地,浑身发麻,发凉,冷汗涔涔地流下来,胸口仿佛堆了一层又一层的石头,压得他痛不欲生,他甚至连呼吸的本能都忘了,脸色慢慢变得发青、发紫,意识渐渐消散,耳边仿佛响起了阮轻的声音——
“你是天清君,上陵城那次比试,你用左手剑赢了南天宗的二长老卫铭!你教我简直绰绰有余!”
“天清君,你看我这一剑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