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十四捏了下阮轻的手,身上出了冷汗,“这太凶险了。”
阮轻沉吟不语,感受到靳十四握着她的手出了汗,她反过来用力握紧他,片刻后说:“没事,我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,不怕这些。”
蚌王端详着她,祥和地笑了笑,“不急,你先考虑几天,先做准备,若不然假借他人之躯,过一辈子又有何妨?人生如白驹过隙,短短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的。”
阮轻说:“可如今我已劳师动众,蚌王更是不远万里而来,但凡有一丝机会,我愿意尝试一次。”
她已经得到了自己的身份,接下来只差一具肉体,一步之遥,她愿意犯险一试。
不能辜负这么多人为她的付出。
也好堂堂正正地,为自己活一次。不再因为唐师叔的身体束手束脚,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
最后,蚌王问她:“你准备什么时候试?”
阮轻有些不安地往陆宴之的方向看了一眼,沉吟着说:“再等两日。”
当夜,阮轻照看了一会陆宴之,便回房睡下了。
窗口,双双奶里奶气的声音说:“要不要去陆宴之那边睡?”
阮轻在黑暗中睁开眼:“……”
“他是我哥,”阮轻说,“男女有别。”
双双歪着脑袋,并蒂莲的花朵映在窗格上,她想了想说:“他带伤下水,都是为了你……你到时候有可能回不来了,你不想走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,生死不明吧?”
阮轻心里一阵阵地跳,翻了个身,说道:“明天再看看吧。”
“你若回不来了,我会一直陪着你,可他们就彻底失去你了,”双双难过地说,“明天他若还没醒过来,你去陪陪他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阮轻睁着眼,冷静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