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哭,”双双说,“不想被你发现而已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阮轻垂着眸,淡淡地说,“他一直是这样子。”
双双靠在她怀里,抬起幽黑的莲花朵,好奇地看着她,奶声奶气地问:“你刚才是不是想抱他?”
阮轻面无表情。
双双说:“你连陈远都抱了,对你哥哥就不能好一点吗?”
阮轻不知道该怎么和双双解释,但有些事情就是不合时宜。
就像陆宴之,每次都会在她面前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她也一样,无法给他任何希冀和幻想。
更何况……她不想像上次那样,将两人关系弄得太尴尬。
陆宴之再怎么装,脸红的时候……可是掩饰不了的。
而阮轻,太过聪明,恰恰好窥见了他的心事。
“他知道该怎么办,”阮轻低声说,“由他去吧。”
双双说:“嗯,他知道分寸。”
没多久,陈远煮了碗面端上来,面汤朴素,里面放了个鸡蛋,还有些酥肉,洒了些葱花。
阮轻道了谢,忙问他:“陈掌柜,你可知道这两年,我之前那些朋友们都去哪里了?靳公子在何处?”
陈远叹了口气说:“姑娘先用面吧,具体的陆公子会跟你说。”
阮轻歪头看他,眨眨眼说:“你跟我说岂不是一样?”
陈远抿着唇笑了下,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,出神地看着门外,叹道:“姑娘……”
阮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屋外,曾经繁荣的北郡街道上,此时竟然一个人都没有。
风卷起落叶,显得十分萧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