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 陆宴之别过脸去, “看”向天空那轮明月, 忐忑不语。
阮轻淡淡地说:“是为我兄长, 还请王帮我看看他眼睛, 有无治愈的可能。”
“轻儿……”陆宴之低声说, “我已经习惯了,不必如此。”
阮轻说:“习惯了并不代表你要终生和黑暗相伴, 若有可能,我会倾尽一切帮你治好眼睛。”
陆宴之手心有些薄汗, 手指蜷了下, 薄唇抿了抿,缓缓说:“你这样做,教我拿什么报答你?云荆那边又怎么办?”
“陆宴之,”阮轻语气不悦,“你又开始了,这么别扭做什么?”
陆宴之说:“我不想欠你太多。”
“两年前,你跳下天池,去池底为我取未来镜的时候,可不是这样说的, ”阮轻说,“作为交换,我得想办法帮你治好眼睛。”
陆宴之道:“当时你没答应,而且如今情况和从前不一样了。”
“他说的没错,轻轻,”精灵王插嘴说,“如果是两年前,本王还能想办法为他治眼睛,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。”
阮轻微微一惊,蹙眉,“什么不一样?”
“能治疗他眼睛的浮生花,两年前全部被摘除了,”精灵王说,“有人不想要他好过,没有浮生花,本王也束手无策。”
“谁?”阮轻说,“谁不想让他好过?”
精灵王朝陆宴之努了努下巴,示意让他自己来说。
“燃霄,”陆宴之语气淡然,“她想以此胁迫我,跟她去北海。”
阮轻:“……”
阮轻拧了下眉,手握成拳头,沉吟片刻,说道:“我再想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