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吧,”阮轻说,“若只是为了讨一口吃的,改日我请你去漱枕楼吃,你只需规规矩矩的,莫害了人就是。”
小狐狸满口答应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他刚走,陆宴之又回来了,站在窗外,人影投在窗格上,叩了下窗,问道:“轻儿,发生了什么?”
许是砚台砸在地上的动静,将他引过来了。
阮轻看了眼满屋子狼藉,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双双气呼呼地说:“有只狐狸精变成你的样子勾引小主,想来爬小主的床,被小主轰出去了。”
阮轻:“……”
窗外陆宴之身形僵住了,静了许久,他低声说:“那……轻儿,是怎么认出来的?”
阮轻沉吟片刻,解释说:“哥哥身上有很好闻的气息,自然好认,你去睡吧,我这没事。”
陆宴之点点头,这才转身离开。
冷风吹来,拂在他滚烫的脸颊上,令他清醒了些许,他呼吸急促,走的时候还有些同手同脚。
勾引。
他仿佛是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。
有种奇异的感受。
也对,平日谁会将他和那两个字联系在一起?
他,勾引轻儿。
陆宴之魔怔了一样,心里一遍遍地回味着这几个字。
上陵苏园。
一名女医修正在给云荆殿下上药,小心翼翼地以剪刀剪开他的衣裳,从肩口撕下来,忽地她动作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