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我十二岁离开皇宫,握剑至今,天南地北,无处不去,但从未想要过天下。于我而言,天下虽唾手可得,唯独你世间难觅。”
“……”
“轻儿,我此生许天下,若有来生,只许你一人。”
阮轻擦干眼泪,收了信,珍重地放在衣襟里,贴在心口的肌肤。
半夜,她靠在门外,润了润喉咙,与他说:“兵符我拿到了,你放心,明日我就去北郡,驱逐龙族,祭奠万千死去的冤魂。”
屋里一片寂静,浓郁的血腥味从中漫出来。
她手里拿着匕首,本想亲自给他一个了断,却始终下不了决心,最后她收了匕首,说:
“云荆,这一次,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。”
“你听到了吗?她说,不会让他等太久……”
“宴之哥哥,她要追随他去了,云荆死了,她也会死,他们约好了,若有来生,只许你一人。”
“拦住她,你是神木之身,你可以拦住她的……”
陆宴之垂着眼睑,喃喃地问:“神木之身,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