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被囚在室中,触碰不到日光的感觉。
没由来的,云江蓠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在江上偶遇的女人。
仙人凌波来,天地无拘束。
姑娘眸中闪过几许恍惚,静坐片刻后竟是提起了手边的笔,铺开纸张,洒墨于上。
寥寥几笔,不过片刻,隐约飘渺的女子身形便出现在宣纸上,在她周边,江河涟漪皆作衬。独行天地间,不骄不躁,淡然自如,一身风骨内敛。
常听天外蓬莱有仙山,今见蓬莱仙人踏江来。
若是如前辈般的人物作先生,倒也未必不可。
云江蓠心中思量着,兀然又嘲自己多想。
如此唐突,不问当事人便画下画像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,如今缓过神来却是有些不自在。
她今日见着那女子,心中便有些好感。
并非容颜所致,仅是那身气质风骨。
容颜会衰变,可风骨永存,心是坦然自由的。
云江蓠莫名有些羡慕那女子。
祁清和在城中闲逛许久,进了茶楼中驻足歇息,却听见身旁有人谈论云家的事。
“据说云家那位单灵根的小姐回来了?”
“确有此事,不仅如此,估计日后也不会走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