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守卫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,不会被旁的事物引走。
只有两种可能,一是有人将她的守卫杀害、毁尸灭迹,二是……她的守卫自己离开、放那些人进来的。
无论哪一种,加上那个仅仅元婴初期修为的刺客,对她而言都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。
指尖隐隐发冷,云江蓠僵立在原地,脑中思绪万千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。
“莫慌。”
女人的叹气声低低响起,柔软温暖的指尖伸来,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先、先生……”
云江蓠转过头去,就像是无助的人找到了依靠一般看向了身旁默然站着的祁清和,眼眶不知不觉地有些泛红。她的手下意识便握紧了祁清和的指尖,唇瓣张了张,却只呐呐唤了一声。
家族内斗,未知的恐惧,身边之人的不可信,当真叫这个年岁不大的姑娘有些无措慌张了。
“兵来将挡,不必害怕。”
祁清和从袖中取出一块素白的丝绸帕子来,本是下意识地抬手想给小姑娘擦一擦眸角的些许水光的,但是手抬了一半,她突然想起了方才的冒犯,也就自觉地将帕子递给了云江蓠叫她自己去擦一擦了。
“本来是赚些路费继续逍遥的,哪想会遇见这种事情呢?”
祁清和看着她,轻轻勾了勾唇:“但如今既然来了,自然不能叫人家欺负了我的学生。”
“若说害怕,也应是我怕一些才对。”
女人缓缓说道。
她虽口中说着害怕,可眉眼间却一片恬淡平静,唇边还含着些许安抚的笑意,只让人看了也觉心中一定。
先生总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人镇定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