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雨下了多久,她便坐了多久。
雨后天晴,日光一点点爬了出来,屋檐与枝叶上点点滴着水。
姑娘的脸色也近乎于惨白,身子有些僵硬地动了动,踉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她为自己打了几个清洁决,随后安静地走到了小屋的门口,如同往常一般坐在门口等待着女人的前来。
没有再下山义诊,没有去管那桌上散落着的蜜饯。
祁清和倚着门槛,神色苍白又麻木,唇瓣无血。
对于修士来说,五天一瞬即过。
对于姑娘来说,五天却好似有一生那么长。
刺眼的日光再次落在身上时,她疲倦地阖了阖酸痛的眼眶,扶着门槛慢慢站了起来。
眼前发黑,额头上微微发烫。
祁清和慢慢走到了桌边,撑着木桌缓了缓,目光看向了桌面上放着的蜜饯果子。
她从白瓷瓶中重新倒出了一颗,放入唇中咀嚼了下,却是忍不住地苦笑。
许是这几日没有盖木塞,蜜饯也放坏了,叫她没吃出半分甜意,只剩了满嘴酸苦。
外边花圃中的灵植在大雨中未被打理,也应是全焉了。
姑娘举目环顾四周,除了些她采摘来的灵草,做的些灵药,果真是不剩什么东西了。
祁清和抬手揉了揉眉心,挥袖将这一瓶满心欢喜做成的蜜饯尽数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