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披散着墨发,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月白纱裙,此时不住地轻颤,指尖摸索着抓到了床头放着的香囊,一把砸向了女人的头。
“你不是不稀罕吗?”
泪珠一滴滴砸落,染湿了她的衣襟。
姑娘红着眼眶,恨恨地瞪着她,将身边的东西尽数砸向了僵硬跌倒在那儿的女人。
“你不是不稀罕我的灵石,不稀罕我的草药,不稀罕我做的蜜饯,更不稀罕我心悦于你吗?”
“你当初既然百般嫌恶、万般不稀罕,如今还来找我做什么?!”
她将最后一个枕头也狠狠砸在了女人头上,指尖摸不到东西了,眸中泪水愈多,抑制不住地带上了些哭腔,浑身都在发抖。
“禾儿……”
“我稀罕的,我真的稀罕的。”
虞九笙任由她砸,如今见她哭得浑身都在颤,心中痛极,慌忙地过来揽住了姑娘,眸中暗紫色愈浓,泣不成声。
“我知错了……九九知错了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”
“滚开!”
姑娘抬足踹了她一脚,咬牙隐忍着哭声。
“你不稀罕,自然会有人稀罕。”
“这世上之人个个都有可能成为我的道侣,唯独你不行!”
祁清和含着哭腔,泪珠不住地往下掉,见女人不松手,酒精浸过的神识愈发不甚清晰,只叫她垂头凶狠地咬住了女人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