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怔然而立,瞧着一身绣着九蟒四爪蟒袍官服的女将缓缓侧眸望来,轻声问他们:“今日便这般蔑视皇族,日后恐也少不得欺君罔上。诸位大人这是要包庇此为祸之臣,纵容下面官员不屑于陛下吗?”
蔑视皇族,欺君罔上,不屑于陛下。
任凭哪一条,都足以叫他死上千遍。
可这不过是秦观南信口而言,又有何实证?
诸如时景深这般老臣眉梢微动,只眯眸不语,亦有其余激进的保皇派尚且想说什么,却是被一直拱手于旁的太尉先一步开口阻挠下来了。
“条条罪状果真是罪无可恕,还得多亏秦将军将此逆臣拿下。”
银白头发的老臣目光炯炯,锋利似鹰,淡淡瞥过一旁如烂泥般匍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官员,一句话将此次事件定了结局。
“为何还不将此人拿下?”
他侧眸扫过周边一圈儿执剑侍卫,眉心兀然蹙起,神情一肃,语气也愈重了些:“惩小戒大,如此不忠于君主的逆臣,尔等莫非是想为之包庇?”
这个罪名实在严重,在场众人也看出了些东西,最终还是侍卫长先行站出行过一礼,随后拖着地上的官员带领执剑侍卫们离去了。
太尉,是长公主一派的人。
而方才这出口挑衅秦观南的,则是保皇党的一员。
只可惜他应是万万不曾想到,原以为可以欺辱嘲讽而不敢反抗的女将,性子竟是如此暴虐狠厉,甚至不曾开口道一句话,就将人生生废了。
“太尉赤胆忠心,下官佩服。”
祁清和冷眼瞧着那找死的被拖走,这才拂了拂袖,对太尉拱手行过一礼。
“下官先行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