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其子嗣作胁,以利刃割其皮肉,锁其灵力使之沦为凡兽,饿之数十年,苦其体肤、筋骨,断其神识。
最后,施舍甘露以止饥渴,扬鞭驱使调教。
古兽屈膝,臣服哀鸣。
疏勒之人带来的古兽,都是已驯化近百载的母狼,此时表演展示着最后异兽称臣的阶段。
场上的贵族们很是新奇兴奋,他们出身高贵,就喜欢看着这些刚硬不屈的东西最后被调教认栽的模样,这样的场景很能满足他们的征服感。
黎知鸢面色铁青、如坐针毡,忍不住侧眸去看身旁的小将军,却见女将神色平静无波,陡然垂眸勾唇笑了。
“果然是场好戏。”
女将像是才注意到她的目光,偏头瞥来一眼,瞳孔中森寒一片、半点笑意也无,轻轻问她:“陛下觉得如何?”
“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黎知鸢略带些慌张伸手去捉她的指尖,却摸了个空。
祁清和放下掌心中的佛珠,拂袖起身,眉眼冷寂,转身慢慢离去。
长公主当时愣怔了许久,眸中闪过颓然落寞,抿唇沉下了脸色,捏着指尖独自看完了剩下的半场宴会。
她总是会不经意间惹怒自己的妻子、一次又一次地加深秦观南对她的误会。
仿若从黎知鸢迈错的那一步开始,她在小将军面前便只剩下了无尽的挫败。
那次宴会过后,长公主愈发收敛起性子,比起当年谋夺皇位更为谨慎,战战兢兢,不敢出半分的差错。
她想着法子靠近女将,但得到的永远是一片不为所动的漠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