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被雷击,祁清和仿若听见了自由远去、梦想碎裂的声音,指尖不禁搓了搓手腕上的那道红线,难得绷不住脸上冷清无波的神色,忍不住抬眸望了望面容颇为熟悉的女人,抿了抿唇瓣,解释声呐呐无措,含着些隐约的委屈悄然背过了手。
她就想如记忆中一样当个逍遥自在的毒医,为什么意外这么多?!
祁清和分明记得自己对情爱之事毫无兴趣,为何会突然多出了一个妻子?!
她心中气闷,瞳孔里闪过几许烦躁之意,抬手挣开了女人的怀抱,硬声问她:“你说你是我的妻子,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?”
黎知鸢通红着眼眶,不敢太过用力伤着她,只好顺着她的动作松开了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她的目光流连在祁清和的脸上,将她微末的小表情收入眼底,心中既酸亦软,深深注视着她,弯唇坚定回道:“是我的小将军。”
小将军?
祁清和暗暗想了想方才闪过的那些画面,面上却陡然冷笑:“谁是你的小将军?我明明是个医修!”
“你连我做什么的都不知道,还敢说是我的妻子?”
许是融合了那一世的记忆,她的性格也逐渐趋向于青禾那般淡漠冷清,如今偶起波澜,心中亦有些思量算计,便难免瞧着有些虚张声势。
黎知鸢微怔了一瞬,目光悄无声息地自船上角落里摆放着的小医箱上扫过,忍不住扬眉:“医修?”
她的小将军何时学的医?
女帝心中思绪万千转过,脸色却兀然白了些:“你从前未修医,我并不知……”
她身上应是有伤,这会儿负手于身后,单薄的背脊不觉弯了些,凤眸中闪过几分痛楚之色。
祁清和蹙眉看着她,瞧着女人这幅模样,心下一顿,倒是抿唇不再说些什么。
然而下一秒,她眸色一厉,抬手攥住女人的手腕将人兀地拉到自己身后去,指尖灵光轻闪,凶戾剑气破空杀去,将黎知鸢身后射来的一支长箭瞬间斩断。
但悍然剑气并未就此碎裂,而是一直冲向暗处,将偷袭之人顷刻间斩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