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一身灰不拉几的毛,阿萝便叫它小灰,而它也没反对。
小灰听到阿萝的夸奖,似乎那只“狗头”都抬得高了些,屁股更翘了些。总之,整只“狗”精神抖擞,好不嘚瑟。
相比之下,阿萝就显得颓废了。
她身上这身衣服穿着本就不太合适,在窝棚里将就了一夜。那些田间饿了许久的蚊虫闻到了鲜美的味道,扑上去叮了一夜。
早上醒来,她露在外面的手背,手腕,甚至是衣服下的某些地方,都被叮了个遍。现在身上正痒得厉害。
阿萝上路前就把手腕处的带子解开了,用手搓着止痒,因为是夏天,衣服薄根本挡不住蚊子,赶着搓赶着咬,根本止不住。
加上天空晴朗,日头太大,整个人都晒得怏怏地。
小灰是不怕热的,一直就在她脚边慢悠悠地跟着。
阳光下两条长短不一的影子,倒是和谐得很。
谁知它突然停下,小脑袋转向斜前方,头顶的耳朵居然一立一站,也不知道是有危险还是在找什么。
没一会儿就撒开小腿向右前方跑去,瞬间消失在麦田里。
“小灰!”阿萝看着它灵活地钻进稻田,转瞬就不见了踪影,急得她顾不上难受,跟着就冲了过去。
阿萝顺着方向追了过去,终于在一条小溪边的石头上看到了它。
“你怎么乱跑啊。”阿萝站在石头前,柔美的小脸上挂着一层汗珠,生气地威胁它,“再敢乱跑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哼唧。小灰很会看她的脸色,看到她板着脸,知道她生气了,迅速从石头上跳下来,咬住她的裤腿拽她到溪边。
一条小溪从山间缓缓流下,溪水清澈透明,似乎散发着阵阵清凉,阿萝不由自主地走近。
原来它听到了溪流的声音,才跑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