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的是,仅一山之隔,竟是出现两种天气。这里天气虽不能说是阳光明媚,地上却是一点雨水也没有的。
“主子,马上就进村了。”韩五远远就看到村口石碑上刻的“罗家村”三个字。
凌御寒抱紧怀里羸弱的女人,伸手摸着滚烫的额头,微微地松了口气。
“这位姑娘不久前受过寒,身体没有痊愈,体内虚寒淤堵,现下又着凉,加之癸水将至,身体虚弱,这才引起高烧的。”
他们进了罗家村后,便来到了村里唯一的大夫家。
大夫姓程,从罗家村的女婿。父母病逝后,就带着媳妇回娘家居住。因看过些医书,家里又是做草药生意的,便外出学了几年,回村当了大夫。
凌御寒听村人说了程大夫的过往,眉头紧锁,半路出家的能有什么好医术。而这里离哪都不近,想另寻大夫犹如登天。
找来程家也是没办法的办法。
不过听到程大夫诊出了她是女子,也说出了她曾经受寒,想来医术还是过得去的。这让凌御寒紧绷的面容,终于松了些。
程大夫收起了脉枕,直接走到他放置药材的架子上,拿起小称,林林总总地抓了十几味,称来称去后一股脑儿塞进了药壶里。
“在下不擅长女科,也只能在伤寒的基础上加上两味药,缓解姑娘的不适。”
程大夫亲自蹲在炉前煎药,边扇着火边说,“而且在这乡野间只有普通的草药,降热驱寒尚可。若想调理好身体,还是需城里找间大医馆,否则姑娘每逢癸水将至,都会腹痛不已。更严重者,子嗣方面也会艰难。”
凌御寒捏了捏眉心,难怪她只受了一点凉就虚弱如此,原来是那次落水伤了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