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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不问不代表她的疑虑消除了,很多事她要重新考量了,比如说要不要继续同行。

凌御寒没有太多和女子相处的经验,并不知其心中所想,以为她是接受了说辞,便没多想。他没想到的是当内心出现一个疑点时,也许会引起不良反应。比如会发生一些让他抓狂的事。

阿萝不再追问改道的事,把小灰抱到腿上,一手摸着毛茸茸的小肚子,一手垂在桌面上,侧头靠着车窗,看向窗外的山石。

窗外山石嶙嶙,树木郁郁葱葱,显然走在盘山道上,这景色倒还真是不错。只可惜她没心思去观赏。

阿萝自认为警惕性是很高的,可同身边的人相处下来,警惕性竟慢慢地低了下来。

怪她轻信于人?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改了行程。

阿萝不信程大夫的药能让她睡一整天,可她心里又觉得他不会伤害她。矛盾的心情,让她不想面对眼前人,只能走马观花似的看着外面。

由于换了车马,又有蒋恶在后面保驾,他们日夜兼程,只花三天就到了临渊城。

进了城,阿萝不再像从前一样主动找住的地方了,而是安静地坐在马车上,径自看着窗外。直到马车停在一间名为天祥的客栈前,她才跟着凌御寒下了马车。

“我们到了。”韩五跳下马车,站在一旁等候。

几天来,阿萝观察到赶车人的似乎很尊重凌御寒,每次遇到什么事,赶车人都会先问过他。

明明她才是出钱的人,为何从不找她商议。是觉得她年纪小不可靠,还是他们本就是认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