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此行会在此地停留多久?”
释苍大师停下捻珠的动作,笑眯眯地说道,“子衡与老衲算是忘年之交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“子衡想劳烦大师帮位姑娘诊治。”凌御寒来临渊城就是为了阿萝,自然是要请到大师为她医治的。
“姑娘?冷傲的齐王殿下竟然为了个姑娘来请大师出诊了,不易不易!”禅房的门被无礼地推开,走进一个穿着淡紫色锦袍的,弱冠年纪的男子。
“穆景逍?”凌御寒看到熟悉的狐狸眼,突然觉得头疼,一群人竟然没把他困在京都。
“你也到了。”释苍大师继续捻珠,看着来人。
“大师。”来人先是向释苍大师行礼,随后自来熟地坐到凌御寒身旁的椅子上。
此人名叫穆景逍,是静安王府的嫡次子,也是凌御寒自小的伴读。两人性子南辕北辙,多年下来竟也成了莫逆之交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我辛苦地追到永城,结果发现那是韩七,你太不够意思了!”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,既是玩伴又是心腹,还能被那点障眼法蒙住?
这不他又马不停蹄地追到旧都了,“兄弟我是不会独自留在京都享福的,自然要跟你去北地。”
“对了,我刚到客栈就看到你家那个善恶弟弟拦下了一位姑娘,好说歹说把人塞进了屋子里。”穆景逍笑嘻嘻地往他身前一蹭,“怎么回事,你女人啊?”
“哪家的姑娘?你认真的还是玩玩啊?”
啧啧,这个不懂风情的人,竟然藏了个女的。虽不能用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形容,确实算是国色天香了,看来是开窍了。
穆景逍用着一副“吾家有儿初长成”的眼神盯着凌御寒,一会儿眯着眼笑,一会儿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,直到某人的耐心被盯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