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粉粉嫩嫩的,整日又涂又摸的,就你这般浑不在意。”凌御寒并不知道她想的事,只当她是大大咧咧不在意容貌,便用手指轻弹上粉颊。
“哎!你弹我!”阿萝知道他没太用力,但突然被弹了一下,惊吓大于痛感。
不过,他的话刚好给了她下床的机会,“兄长喜欢粉嫩的?那你起来,我这就下去敷敷。”
凌御寒这次倒是松了手,放她下去了。
阿萝从浴房出来后,便换了衣裳坐到妆匣前静静地梳着头发。
透过铜镜看到她眉眼间的愁容,凌御寒眯起眼睛走了过去。
现在阿萝身后,看着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,眼底升起淡淡的暖意。凌御寒拿过篦子,弯腰帮她顺发。
不大的铜镜上正映着一副岁月静好图,温柔似水的女子静静坐等男人为她梳头发。
“兄长可曾帮人梳过头发?”看这样子不是头一次了,能梳得如此利索,想必没少给他那个青梅表妹梳吧。
凌御寒的手顿了顿,轻轻地摇头后继续梳着。
他何曾帮人梳过,就连他自己的头发,也是这两年才勉强梳上的。若不是见她面带愁绪,又怎么会亲自动手。
阿萝见他的手顿了顿,自以为猜对了。转头拿过篦子,简单地梳了个单髻,随手插了一支钗,不管身后的凌御寒是何表情,便走到门口把正在扒门的小灰放了进来。
抱着小灰的阿萝回头看着仍在镜前的某人,冷冷说道,“兄长还不去洗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