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情的徐若纤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, 只以为是他刚到封地, 事宜众多, 忙不开身。
徐若纤在凌御寒面前, 向来扮着小鸟依人的形象,所以信上才写得婉转哀怨, 就是为了勾起凌御寒的恻隐, 免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被外面的女人勾了心魂。
这点小心思,凌御寒一清二楚。加之上辈子的记忆, 对于一个亲手把他推进鬼门关的女人, 即使他心中曾经喜欢, 也绝对会及时止损,况且他已经找到了命定的女人, 更不会对其他女人多看一眼。
看着地上燃灭的纸灰,突然想起隔着花园那院子里时而娇嗔,时而活泼的小女人, 凌御寒嘴角微微扬起,顺手从身上取出一条纯白的帕子反复擦拭刚刚触过信笺的手指,仿佛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他再次走到灯笼前,用同样的办法将那条帕子在火烛上引燃后,手掌对拍了下,嘱咐韩五:“徐家的事,不要在阿萝面前提,她心思重,容易多想。”更重要的是,她的身子应该……
……
阿萝听到这里,就再也听不下去了,死死地捂住嘴,原路退了回去。
阿萝踉踉跄跄地扶墙坐下,手里的帕子已经攥成了一团,素白的手背上印出条条青痕。脸颊上已经血色全无,向来有神的水眸也黯淡下来,嘴里喃喃道,“一切都是假的。”
隐瞒身份,她可以当他是为人谨慎。可被人利用,就是阿萝所不能忍受的了。
他不止早早就知道她的身份,就连和她在一起都是因为她那不够好的家世。
这样的打击,让她情何以堪。
阿萝咬着下唇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逼着自己不能哭出来。
从黑店相识至今,难道素日里对她的关怀备至都是装出来的?在她决定托付终身后,他竟用这样残酷的事实,明晃晃地打在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