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感受到体侧的温热,阿萝比刚刚要放松些,小脸顺着枕上的弧度滑向凌御寒的手掌。
看着蹭在自己手心的小脸,凌御寒额头抵上去与她相贴,小声安抚,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他知道她为何梦中惊慌,怕孩子不好,也怕见到他。
凌御寒叹了口气,“小东西,从来都装着若无其事,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?幸好你是在这里,不然……”
不然他还要找多久,还要上哪去找。
他拿起枕边的白绸帕子,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和眼间的泪痕。阿萝虽然再次安静地睡熟,却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。一只小手迅速握住他,紧紧地。
小手包裹住他的手背,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潮湿。白皙的手背上,瘦骨嶙嶙,说她骨瘦如柴也不为过。
“墨韵说你食欲不振,吃了就吐。我调人过来专门做你爱吃的,不能再瘦了。”
凌御寒对她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,知她手心最爱出汗。以前天气热或是受惊吓后,她的手心就像过了水似的。
轻轻地抚摸着手背上的细滑,另一手也覆在上面。当他握住她的右手时,一枚古玉从掌心滑落。
看到熟悉的纹路,凌御寒当即红了眼,双手微颤地擎着那块玉。如果说他来之前还有一丝丝气闷和怨念,那这枚古玉就是消散他心内所有不悦的灵药。
“你也是舍不得的吧。”凌御寒像是得到了宝贝一般,眼底流露惊讶和喜悦,起身吻上她的唇边,“原来也不是一样我的东西都不想留。”
她能留着古玉,就表示她心里有他。
这个认知让凌御寒沉淀了整整一天后,形如死水的心,再次波澜起伏。
凌御寒最初的想法是找到人后不管她的想法,直接带回去,这辈子都牢牢锁在王府,别想再踏出半步。而白天和成墨韵谈过后,了解了她的情况。现实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这种想法,只要她安好,他可以暂时不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