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抬手指向门口,“我不舒服,你们请吧。”
韩五哪见过阿萝这么强硬无情的一面,想多解释两句又怕适得其反,只能向凌御寒求助。
凌御寒向韩五挥挥手后,一手按住床面,一手压着伤口,费劲地站了起来。
低头看着绷着脸的阿萝,伸出的手又缩到袖子里。轻咳两声,
“我先离开,你好好休息。”
知念阁院中,凌御寒站在靠着阿萝院子的廊下,背后倚着廊柱,眼睛盯着那面灰白色的墙面。
“殿下,您怎么能轻易就回来呢?”韩五一脸忧愁,好不容易说通成墨韵睁一眼闭一眼,放他们过去,这下被正主儿发现了,今后还有机会再踏进去吗?
“我不走她就不会休息。”天大地大,他女人最大。尤其是怀孕时的辛苦,他还不能陪着,真是舍不得气她。
虽然她生气的眼眸比笑起来更闪闪发亮,一下子就能闪进他心里。可他更喜欢她笑起来弯弯的眸子,温暖动人。
可他也记得成墨韵的叮嘱,她身子弱,受不得刺激。所以即便再不舍不得,他也得出去了。
“娘娘是怎么知道您进去的,不是说服了安神汤后便一夜到天明,叫都叫不醒吗?”这话是成墨韵亲口说的,自然不会错。所以韩五绞尽脑汁也想不通。
“没经她同意就进了她屋子,她不高兴了。”一坐在她的床边,他便闻到旁边盆栽里有股药味儿了,想必是她发现异常后,就把安神汤倒了等着他了。
凌御寒勾起嘴角,真是个精明的姑娘。
再次历经生死,他想了很多。阿萝的离开像是一把磨得很细的绣花针,在心口上扎了一下,痛的同时还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