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里面, 所以想等在这里。”
阿萝瞥了一眼,轻哼一声,戳破了他蹩脚的借口。
“云双一直在里面,殿下没听见?”
说完便无视身后希冀的眼神,直接坐在妆奁前,对着铜镜,自顾自地擦起头发。
“这次受伤后,有时候听不太清。”凌御寒的声音不大,犹如微风飘过,一吹而散,可阿萝还是听得真切。
她的手一顿,身体僵了一下,很快就再次动手擦拭,动作快得仿佛刚刚的停顿只在眨眼之间。
要不是成墨韵说他这几天恢复不错,还真被他的苦情戏骗了。
凌御寒见阿萝不再说话,以为装可怜的戏码奏效了,便跨过宽板子,大步来到她身后。
他垂着头看着娇柔的背影,手抬起了两次,终于按住阿萝的手,拿下她手里的干巾。
“我,我来。”在她面前说话,他总是小心翼翼的,动作小,声音也小,感觉大一点都会让她不悦地撵他出门。
他轻轻擦拭着滴水的湿发,从上到下,一缕一缕地拭着,生怕弄疼她。
可阿萝实在受不了他这小媳妇的模样,看着就跟自己欺负人似的,直接站了起来。
“若是殿下喜欢这条干巾,我也是能割爱的。”阿萝也懒得跟他拉扯,干脆不管那头湿发,走到离远些的窗边。
真是个骄傲,不肯低头的小东西。凌御寒拿着干巾的手擎着,眼中再次闪过无奈。
“你若不想我碰,我只帮你擦干后面的水,擦完我就出去。”凌御寒跟着她走到窗前,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,耐心劝着,“你这么湿着会头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