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云淡风轻的他居然觉得束手无策,每次刚有点回旋的余地,他想找个机会吐露心声就被不相干的人给打断。
这次更甚, 兄弟的无心之故也就算了,还被自己亲手喂养了一个月的狼给坑了。凌御寒当真是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。
而坐在榻上控诉他的人, 正用着泪眼划成一把飞刀直刺他心间, 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, 凌迟处死都不够解恨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, 我除了身份和小灰真的没有再瞒着你的。”
凌御寒比小灰更狠, 他是甩掉鞋袜后踩上去的。高大身体的重量全数压在双脚上,很快他额间的汗珠如同春日里屋檐下化的冰水一般, 滴滴直下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你骗得太少了?”阿萝伸出玉指, 手指抖动地指着榻前自我体罚的凌御寒,“还合起伙来骗我。”
“你有太多机会可以说实话,可你从来没想过要告诉我。”他们同床共枕都近两个月, 若说没机会, 阿萝必是不信的。
“我真的没想一直瞒下去, 可我面临的处境并不好。”凌御寒低着头,眼底现出一阵苦涩,
“我刚刚搬到王府便中了毒,若不是大师发现得早,毒素早已深入骨髓。而下毒的人仍在王府, 且还不能除掉。这样的身份,这样的生活如果当初我跟你实话实说,你还会留下吗?”
凌御寒知道她能只身离开傅家就是想要个简单的环境,可突然告诉她从狼窝掉进了虎口,她会不会吓跑?
“你已经摒弃了原本傅家的身份,过上了想要的生活。那时候和成家的事还在商议中,迟迟不定,我便不敢开口。”
他被下毒的事?竟然已经发生了?
阿萝并不在乎后者,她震惊的是他已经中毒。她一直以为因她的穿书,扭转了剧情的走向,他尚未中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