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阿萝的嘲讽,凌御寒面露尬色,“我真是有事来找你商量的。”
阿萝披上藕粉色缎子袄倚在床头,指了指正对着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。
“那请王爷早些说完便回吧。”
阿萝心道,扭扭捏捏的,像个姑娘似的。
凌御寒第一次觉得宣软的椅子犹如针毡,两手握住扶手仍觉得紧张,手心里挤满了汗水,“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王府里有人代替你吗?”
阿萝略略点头,“有点印象。”
上次他就说过,他为了营造她一直生活在王府的假象,特意让属下扮成她的模样。只不过那时候宝宝们突然动起来,吓坏了她,就把这事给忘了。
“你知道的王府里人员繁杂,总会有一两个钉子。”
咳咳,凌御寒捂着嘴轻咳,“加之你怀孕这事,按照规律得上报京里,所以父皇和京里已经知道了。”
凌御寒紧张,怕阿萝知道后不开心,把他轰出去。可他越是紧张说的话就越让人多心。
打从他一进门,就表现得很不对劲儿,阿萝猜不到他的意图,这才让他坐下说的。而他上来就提孩子,显然容易让人误会。
“你大半夜来就是要跟我抢孩子?”阿萝拿起手边的线笸箩就砸了过去,双手抱着肚子,“孩子是我的,谁也不许抢。”
大有一副要孩子不给,要命一条的表情。
“你想到哪去了,只是京城派人过来,想求你帮忙掩饰一番。”凌御寒连忙上前,接住笸箩放回原处,安抚着她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,说话都不利索,一件事说了好几句,也没解释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