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分神注意林青青的公子灈,越娇眼底闪过一抹欣喜。
复又被愤怒掩盖,“你还在等什么?!”
全然不顾公子灈此时身中剧毒的事实。
而公子灈眼里也依旧没有她想看到的憎恨,甚至连平日里与她撒娇的委屈也未有。
只是颔首郑重道:“我知晓了。”
说罢拔剑信步走向江城子。
“不要!”林青青连连叫唤,“越灈!越灈你——不要!我求求你!”
她还在苦苦哀求,戚鸿煊却已经放弃了幻想,拔剑迎了上去。
“煊儿你走啊!”江城子睁目欲裂。
公子灈见着堵在前方的戚鸿煊,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动手。
“你沉睡多年从未练过武,对上我根本没有胜算可言,我劝你听你父亲的话离开。”
“呵!”戚鸿煊冷笑一声,“若有人要对你父亲动手,难不成你能坐视不理自顾离开?别废话了,动手吧。”
瞥了眼已经痛呼失声的林青青,公子灈颔首道:“既如此,那我失礼了。”
话落,一剑,真就一剑,戚鸿煊就倒在了他脚下,再无还手之力。
“竖子竟敢——”
话音未落,喉咙已被一剑刺穿。
“…爹。”
卧伏在地的戚鸿煊,竭力伸手想要抓住江城子的手,却只是徒劳。
“越…你真的是公子灈……”
喉咙沙哑的林青青,呆滞的双眼流淌出两行清泪。
“哗——”
长剑拔出,江城子合眼躺倒在地。
他身旁欲动手的人,在此时全数被天命教教众控制住。
一场越娇等待了多年的大戏暂且落下帷幕。
可越娇却不觉开心,甚至觉着有些无趣。
无数人命堆积换来的,也不过就是世界主角三人的一道无法解除的枷锁罢了。
这个世界的所有人,包括她自己,都是三人感情背后的推手,一具应世界而生的提线木偶。
男女主必须要放,故而,她索性大手一挥,将十大门派余下残党,连同男女主一起赶了出去。
让姗姗来迟的邬二处理残局,她便带上公子灈回了后山。
接下来她主要要做的事,就是将已经成长起来的公子灈推开,让他再不对她的养育之情生出眷恋。